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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黔江文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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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家里有人在等(第2页)

鳄鱼的眼泪是最不值得信任的。

是最虚伪的。

沈律言觉得没关系。

哪怕不被信任也没关系,不被原谅也没关系。

和失去相比,这些都太不值一提。

沈律言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脆弱的、害怕失去的一面,不能流泪、不能痛苦、不能后悔。

哪怕只是泄露出一丝丝的脆弱。

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在他最薄弱的伤口,捅下深深的一刀,以此来摆脱他。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饮鸩止渴。

他宁肯用这种极端的、让她讨厌的方式留下她,也不要用虚伪的和善放开她。

沈律言忽然想到上次她睡在他的床上,也是这样噩梦连连。

可能躺在他身边,是真的很害怕吧。

被窝里的人动了动,好在人还是没有醒,只是翻了个身,将自己蜷缩的更紧密,丧失了安全感一样。

她背对着他,长发滑落在男人的指尖。

鸦色柔软的长发被缠绕在他的拇指,男人漫不经心勾着女人的发丝,仿佛这样也能将她攥在掌心里。

江稚第二天醒来,一点儿也不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梦。

如果不是沈律言莫名其妙问起这个问题,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梦。

“我没做梦。”

“哦。”

男人听见这四个字,并未多问。

江稚心中不安,沈律言总不可能无缘无故问起这种无聊的问题,难道是她昨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吗?

她偶尔会说梦话。

可是她现在也没什么不能让沈律言知道的秘密。

她不会是在梦里对他表白了吧?

这不可能。

她真的已经死心很久很久了。

曾经热烈的爱早就烧成了灰烬,并且被泼上两盆的冷水,彻底不可能死灰复燃。

“你问这个干什么?”她试探道。

沈律言并未上钩,回答的滴水不漏:“没什么。”

江稚身上黏腻,昨晚出了汗,这会儿并不是很舒服,她想洗澡。 沈律言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她,“去洗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