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章 黄庄(一)(第1页)
涛涛的涡河此时就横在张贤的面前,两天前,一一八师就在郎庄附近徒涉过河,却在北岸遭遇到了共军主力部队的阻击,最终功亏一篑,再一次败退到了河南来。按照王元灵师长及攻过河去的三十三团的人回忆,在这里的涡河北岸有一大片的河滩,是一个极佳的登陆之所。其余的地方,不是河岸窄小陡峭,不利于登陆;便是有附近有共军大量的防御工事立于岸侧,根本无法强渡。
郎庄的对面是黄庄与陈庄,当地人也称为黄家庄与陈家庄,很多的时候,人们把那个庄字给省略了,于是呼成了黄家与陈家。
从三十三团抓获的俘虏口中得知,在郎庄对面的黄家庄与陈家庄,原本只有少量的部队防守,属于中野一纵第二旅第四团的防区,因为当时大家都认为这片水域水流湍急,无法徒涉的,所以便没有在这块地方构筑象样的工事,这才令一一八师能够突破到涡河的北岸。
但是,张贤在这个时候却知道,第一次一一八师没有抓住机会,如今他的十一师再想同一一八师那样,轻易地突破河岸去,肯定是行不通的。第四团的团长是黄新远,这正是自己的老对头,肯定会在上一次的作战之后,加强黄家庄、陈家庄一带的防御,原来没有的工事,在两天之后的这个时候,肯定已经有了。
**军长也来到了郎庄,此时,张贤把他的十一师指挥部就设在了这个要突破的河岸边上,就是为了必须拿下这个北岸的阵地。
晨曦中,张贤与**站在郎庄前面的涡河河堤上,举着望远镜看向对岸,此时的河对岸,已然耸立起了三座碉楼来,就建在北岸的河堤之上,这三座碉楼,在两天前还没有。
“阿贤呀,如今这个地方不好再强渡了!”杨军长有些担心地道。
张贤点了点头,道:“是呀,这地方是不好过,可是除了这里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过去!”
**点着头,这条涡河一路从河南省流过来,当然在上游还有很多地方可以渡河,只是再向西就到了西阳集了,那边是第十军负责的地方,离着蒙城却太远,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位于蒙城以西十余里的这个地点可以当成一个突破点。
“阿贤,你准备怎么来作战呢?”**经不住问道。
张贤老实地回答着:“我们昨天晚上商量了一个晚上,实在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我已经派了陈大兴便衣带着人去河北面侦察,希望能够找到敌人的一个弱点出来,可是直到这个时候,陈大兴也没有回来,而眼看着作战时间马上要到了!”
“哦?”**点着头,已然明白了过来,却还是问了一声:“你准备用强攻了,是吗?”
“嗯!”张贤点了点头,对着自己的军长道:“我们已经得知河北岸有敌人第二旅的第四团,再往西面高家庄、王圩等地也是敌第二旅的守区,同时还有敌第二纵队的一个部队。相对而言,还是黄家庄这边好打一点。我准备用两个团,三十一团从河南岸主攻,渡过涡河先占领北岸的河滩阵地!”
“另一个团呢?”**问道。
张贤笑了笑,告诉他:“另外一个三十二团,我昨夜并没有撤回南岸,此时他们就在漆园镇以西的侯庄附近。”
**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问道:“你是准备用三十二团从东南夹攻吗?”
张贤点了点头,道:“是呀,我准备用三十二团沿着涡河北岸的河堤向西夹攻,只是还要一一八师配合的!”
**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一口应承着道:“这没有问题!”
张贤道:“攻击开始后,一一八师从东面的漆园镇过来,不过,敌人在黄家庄东面的丁沟也有一个团,一一八师要想突破丁沟那边敌人密集的防御工事,只怕没有一天的功夫是拿不下来的。所以我只需要一一八师能够把东边的敌人吸引住,而三十二团可以乘机从河堤内侧穿过,这里的敌人防御要弱一些。如此,三十二团就可以直达黄家庄外的涡河北岸阵地,与三十一团会合!”
**听完他的叙述,仔细考虑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好,我预祝你们十一师旗开得胜!”
“谢谢军长!”张贤客气地道。
此时,在涡河北岸的黄家庄前的阵地上,四团的团长黄新远与郑政委刚刚陪同着第二旅的吴旅长转了一圈,对于第四团在河防上的部署,吴旅长还是感到非常满意,第四团能够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在涡河的大堤及内外构筑了如此众多的防御工事,这是其他的几个团也很难做到的,尤其是这些防御工事的本身十分专业,并非是其他团就随便可以修筑的,这正说明了黄新远这个团长专业的精工,连吴旅长也自言没有这样的水平。
其实,在一纵里,大部分的人都知道,黄新远这个团长当得绝对是称职的,就他的学历与经验来讲,当旅长都应该是绰绰有余,这一点二旅的吴旅长也非常清楚。二旅的副旅长在上次的郑州战役中牺牲了,他知道一纵的司令员王勇已经准备提拔黄新远来当第二旅的副旅长了,只是要等到这一仗打完。
“老黄,如今涡河防线只有你们四团坚守的这一段还在我们手里,上一次你们阻击打得很好,王司令员也很满意!”吴旅长告诉黄新远。
“谢谢首长的夸奖!”黄新远谦虚地道。
吴旅长又道:“只是你们四团还不能放松警惕呀,敌人如果不拿下这处的河防阵地,他们就无法顺利地向北推进,所以你们肩上的担也还是很重的呀!”
黄新远与郑政委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黄新远道:“我们知道!”
“嗯!”吴旅长又道:“老黄,你们团还有什么困难没有?”
黄新远想了一下,预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