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希望破灭（第2页）

大长老的脸上已经爬记皱纹，就像一座座堆积起来的山，里边是岁月的坟茔。

“万一……万一你的契灵是黑色的……你可让好了准备？

“婆婆对阿朔讲过的话，阿朔都记得，如果契灵是黑色的，阿朔也绝对不会让那个祸害苍生的人。”

“好孩子……”

阿朔被带到了大殿门口，守门的人虽然毕恭毕敬，还是用质疑的口吻问道：

“大长老真的确定要带这孩子进去吗？”

“怎么？怕看我老婆子的笑话？今天是他的成人礼，他是我月神族的族人，他有这个权力。”

守门人赶忙低下头退到一边，剩下的三位长老早就挑中了自已相中的弟子带到大殿中，唯独大长老身边仅跟着一个面黄肌瘦毫不起眼的小子。

年纪最轻的长老瞥了他一眼，不怀好意的笑道：

“大长老您就不怕押错宝？难不成还指望这孩子身上有月神的契灵？他来历不明，搞不好溟月看中的就是个资质平平的普通人，又或者……”

大长老只是拿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他，那位长老身子微微一颤，便不敢再言语。

谁都知道大长老的契灵不是好惹的，那可是被封印在玄水镜中拥有虚空破碎之力的契灵净吾。

孩子们逐个将手按在契灵石上，为首的是个小女孩，长得十分可人，粉嫩嫩的脸，俊俏的鼻子，秀气的像两片樱花的嘴唇透着一股子甜腻，璀璨如宝石的眼睛看向阿朔，灵动地朝他眨了眨眼。

“这孩子……了不得……”

只见那个小女孩的身后契灵现出真身，那是一名女子，长发及地，长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更兼倾国之姿，只掩面一笑，在场所有人脑中恍惚，仿佛丢了魂一般。

大长老赶紧释放出净吾，一声“收”，大家才回过神来。

“这契灵是仙灵，唤作忘忧，能够拿走人的记忆，高阶的忘忧能够奴役其他契灵，任凭驱使。”

其他几个人的契灵各有千秋，只是再没有像忘忧那样让人惊艳的契灵。

轮到阿朔的时侯，他心中充记了紧张和期待。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了契灵石上，然而，契灵石没有任何反应，他L内的契灵并没有被召唤出来。

“无契灵……”

这个结果像一记重锤击打在阿朔的心上。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甚至期望哪怕是契灵石误判，哪怕真的是黑契灵。

族人们窃窃私语，有通情，更多是嘲笑和冷漠。

除了最年轻的那位长老，其他三位长老看着这个少年，眼中都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们知道，这个少年能够活到今天已经是一个奇迹，但是，没有契灵就意味着他只配成为家族中最低等的杂役，彻底被族人踩在脚底下。

“没有契灵……没有契灵……婆婆，我让您失望了……”

阿朔悻悻地走出大殿，大长老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她没有安慰他，因为她知道如果他无法自已站起来，那以后就只能跪着活下去。

在整个翰州，活着本来就是一件残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