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第3页)
哗啦,灯笼挂都快全拉出来了。
这头大泡卵子这才倒地不起,那还没死呐,不停地哼哼着。
这也算是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杀法,你就说我杀没杀了吧。
春雨拎着撅把子奔了过来,把枪往江河这一扔,然后扑到了泡卵子跟前,侵刀在猪脖子底下,斜里一捅。
这一刀割断心脏动脉,猪血哗哗地往外淌,这头泡卵子这才算断了气儿。
鲜血放净了,趁着热乎劲儿,赶紧开膛扒内脏。
一半内脏都从后头拉出去了,倒是省了不少事儿。
“哥哥,给你猪肚子!”
春雨把猪肚儿割了下来扔给江河,然后拿着小斧子,哼哧哼哧地卸猪肉柈子。
江河挑开猪肚,用雪一通搓洗,然后看了看内壁,一撇嘴,完犊子,不值钱。
野猪肚是一味能治老胃病的药材,还挺贵的。
但是,不是所有的野猪肚儿都能当药材。
这玩意儿讲究多着呢。
必须得是那种活得年头多的大野猪,平时吃着有毒的,或是吃毒蛇,被毒药毒草伤着内壁,然后再愈合,形成一个个的疔。
疤疤赖赖的疔越多,猪肚才越值钱。
像这个内壁光滑,一点伤变的疔都没有的野猪肚,只能当一道下酒好菜。
四百多斤的野猪,离村儿又远,囫囵个的不好往回整,只能挑四条腿儿,肋巴扇这种好肉带回去。
猪尾巴也得带回去,这玩意儿下酒才好呢。
剩下的猪头、脊骨还有内脏啥的,就扔这不要了,自然有山里的野牲口把它吃得溜干净。
两人把扒下的猪皮拢一拢,寒风一吹就是一个棱形的爬犁,把猪肉装上,用绳子捆好,两人一块往回拽。
两人拽着爬犁,费劲巴力地刚出林子,就听到远远地,传来嗷儿嗷儿地狼嚎声。
“哥哥,有狼!”
“在咱回家那边,走,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