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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无视齐夏的请求,但他父母这样低声下气地求我,我确实不可能一点也不动容。
我在心里默默地叹口气。
可是我去又有什么用呢。
我又不是他的系铃人。
为了宽慰齐夏父母,我还是决定去一趟。
我拎着看望病人的水果,却发现齐夏的病房里已经有人了,听声音也不是他父母。
我从玻璃门往里看,那一瞬间我被震惊定在了原地。
是我表妹。
齐夏从抢救室出来没几天,床边挂了四五个吊瓶,他的脸也白得像纸。
我算是理解了他父母为什么怕他再想不开了。
感觉确实很容易死。
病房的门没关紧,我屏住呼吸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齐夏这样小心翼翼地,“是你吗?”
表妹沉默了一下,说。
“是我。”
齐夏愣了一下,继而脸上爬上狂喜的情绪,伸手就想拉表妹的衣角,激动得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他兴奋地道,“我就知道,上天还是眷顾我们的,给了我一个挽回的机会......”
表妹沉默地躲开了,甚至都没去扶他一下。
齐夏愣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你还在怨我?”